我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生前被驸马挖了心头血,我以为的重活一世不过是驸马谢牧云的荒唐设计。
我只是问他:“谢牧云,我……我死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没想到谢牧云竟然崩溃了。
……
“巧儿,我这样好看吗?这头上的簪子会不会太多了些?”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里按耐不住的欣喜和期待,我既不想打扮得太过刻意,显得过分华贵庄重,又不想太过素净不够美丽。
“我的公主,您是当今唯一的公主,是整个京都最高贵的皇女,公主的容颜淡妆浓抹都相衬,天边的云彩都不及您的万分美丽之一,就是披个麻袋,也难掩您的天仙美貌……”巧儿给我瞄着眉,一边赞美着。
“就你能说会道。”我心里的不安渐渐缩回角落,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当今的皇帝是我的皇兄,她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嫡子,母后是父皇的妻子,也是父皇后宫里唯一有子嗣的女人。
我是皇兄唯一的嫡亲妹妹,是越国的世安公主,是越国最尊贵的皇女。
如今我已十有五年,风华美貌皆是极品,及笄之礼既成,世安公主的名号响彻京都。
京城的皇宫贵族的子弟踏破皇兄的门槛,皇兄都没瞧得上一个。
高了矮了胖了瘦了丑了太美了不行,有才无武不行,有武无家世不行,有家室不尊贵不行,人品不好不行,三心二意不行……
皇兄的眼光,比给自己选妃还要挑剔万分。
皇兄总说,安安是朕唯一的妹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而着最好的男人,今儿终于有了眉目。
谢家是百年世家,谢家嫡长子谢牧云,字云之,年今二十。
年仅二十就已登科及第,摘得今年状元桂冠,不仅如此,还是文武双全,容貌无双。
如果说想娶我的人快要踏破了皇兄的门槛,那么想嫁给谢牧云的人能从谢家门口排到越国国门十里开外。
大街上随便拉十个女子,十个里面就有八个想嫁给他,还有两个不是不想,而是已有婚配。
我不好意思地问皇兄:“谢家嫡子,真有那么惊为天人的容貌吗?”
皇兄挑了挑了眉,故作玄虚:“若是真的,你怎么看?”
我矜持道:“反复观看。”
皇兄笑容一滞,“什么?”
我眨了一下眼,想了想,一字一句说道:“反复观看。”
今日盛装打扮,就是为了参加当今状元郎的盛宴。
这宴席,是我自己求着要来的。
我得来瞧瞧这天底下是不是真的有比皇兄还英俊的男人。
我坐在皇兄左后方的矮桌下,皇兄在前面特意安置了一面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屏风外。
谢牧云就坐在在皇兄的左下方的首席上,离我约莫十步有余。
我端坐在席,右手拎起手帕轻微地遮掩的脸,眼睛睁得大大地瞧着谢牧云。
不是我想瞧得这么用力,这屏风遮住了我,也遮住了他,我实在是看得不清不楚的。
虽然我想凑近瞧瞧,但眼下实在不是合适时机,不止是公主身份的矜持约束着我,我还得顾及皇兄的脸面。
帕子遮住我的脸,实则是拿来掩饰我的心虚,掩饰我明目张胆的打量。
谢牧云昂首端坐在席上,挡不住的雄姿英发,屏风隐约映出谢牧云的侧脸,剑眉星目,风姿绰约,名不虚传的翩翩白玉郎。
我正想往前探探,耳边传来皇兄忍俊不禁的轻微咳嗽声。
我镇定地垂下眼眸,放下帕子,举止从容优雅,不失典范礼仪。
皇兄面含微笑地举起酒杯:“状元郎才学过人,卓尔不群,是朕之幸,越国之幸。”
“臣谢皇上谬赞,愿以微薄之力,效犬马之劳。”谢牧云站在席上恭敬回着。
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不愧是风姿英发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