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看见常颂和阮秋池一起在小花园里面种花的时候,趁着阮秋池回房子里面接水,阮母语重心长地嘱咐起了常颂,
“小颂啊,秋池这孩子之前受了不少苦。”
“我也做了一些错事。”
“所以如果说她要开展一段新的恋情,那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秋池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
“也就是真正我可以把秋池托付给他的那个人。”
“你懂我说的意思?”
常颂认真的点点头,“阿姨,这一点你放心。”
“如果我有一点做的不好,我首先便不会原谅我自己。”
阮秋池接水回来察觉到母亲和常颂之间略带严肃的气氛,她笑着打趣,
“背着我说什么呢?难不成是说我坏话?”
接过她手上的水壶,常颂语气柔软,
“我哪儿敢。”
阮母突然之间便明白了当初女儿结婚的时候她和余怀期身上那股违和感到底从何而来。
看来秋池还是需要一个和她一样像水一般温柔的人。
看见他们俩之中和谐的气氛,阮母基于对上一段感情之中对阮秋池的愧疚,她还是悄悄和阮秋池耳语了一句,
“如果小颂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妈。”
阮秋池转头看向了正在细细埋着种子的常颂,她笑了一下,低声对母亲道,
“放心吧妈。”
廉价旅馆之内,余怀期看见他第二次融资失败,他恼怒地踹了一下旁边的椅子,却被隔壁的房客怒斥了回来。
“能住就住!不要拆房!”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运气已经用尽,只要他做什么便一定会亏损。
之前在业界余怀期的风评便已经差到了底点,加上现在的情形,他更是所有人都不想碰的一个瘟神。
余怀期不是没有动过回去找他父亲的心思,可余父为了斩断跟他的联系,让小区门口的保安绝对不能放他进去。
走投无路的时候,余怀期甚至还动过找阮秋池的念头。
可在他看见阮秋池和常颂偶尔出现的公益新闻之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可以拉下这份脸面。
咚一声。
廉价旅馆的墙壁掉下来了一整块灰,砸在了余怀期的电脑上。
余怀期的信用卡已经彻底违期,银行的催债短信早就已经填满了他的短信箱。
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这种被一切事物抛弃的感觉让余怀期感觉多生活每一天都是煎熬。
微博上面突然新增了一个热搜。
常颂和阮秋池在这天顺利领证,他们会陆续在各地进行公益活动,期待有能力的人可以相应他们的号召。
余怀期将阮秋池领证的新闻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他手指摸上屏幕里阮秋池的脸。
他手机屏幕摔碎的裂痕正好处于阮秋池的脸上,余怀期的手指抚上去,微微粗糙刺挠的感觉就像他和阮秋池那段失败的婚姻。
看向他住了很久的廉价旅馆,余怀期径直走向了火车轨道。
火车轰鸣而过。
余怀期闭上了眼睛,他想,谁也不会在意一个失败者的结局。
阮秋池常年辗转于热带和亚热带需要公益援助的地方。
在一个个镜头之下,阮秋池和常颂的手紧紧相牵,她离开了禁锢自己的玻璃画框之后,正在书写属于她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