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而不色情。

本来是夸女人的气质，第一次在男人身上体现。

男人性感了，比女人招风。

医生拆掉关靓包扎的纱布，重新包扎。

商霆聿对关靓够包容了，这一折腾，白白又流了不少血。

幸好伤势不严重。

否则商夫人知道了，关靓打死也嫁不进商家的大门。

“你去什么地方了。”

商霆聿一张脸更冷更白了，衬得他眉目俊朗，像一轮皎皎清辉，任谁也想不到，他有那样狠戾堕落、喂不饱的一面。

“食堂。”

他脸色稍缓和，“砸伤了吗。”

姜听摇头，“没有。”她顿了顿，“谢谢商总工。”

商霆聿语气不咸不淡的，“不谢。”

马明昭旁观了一会儿，感觉不太熟悉，早晨在宿舍楼底下，关靓和她挺亲近，招呼叫她听儿，他猜了个大概，“是关小姐的朋友吧？”

“马总的脸怎么回事？”商霆聿没回答他，倒是看见他鼻子的淤青。

马明昭摸了摸，疼得龇牙咧嘴，“不小心磕的。”

医生包扎完，又去处理马明昭的磕伤，直言不讳他磕的很均匀，应该是撞杆子了。

马明昭笑得尴尬，“没看清路...”

商霆聿心不在焉摩挲着袖扣，目光掠过姜听的制服裤，直筒的，紧窄口，飒利干练的款式，只是她臀大，浑圆，浑然不觉吸引了不怀好意的男人。

“马总是遇到什么新奇玩意了？顾不得看路了？”马明昭没想到一向淡漠寡言的商霆聿有兴致调侃自己，硬着头皮圆场，“公司的梅花开了，看入迷了。”

男人似笑非笑，“下次当心，花有得是，安全第一。”

马明昭觉得古怪，又形容不上来是哪里古怪，稀里糊涂陪着他笑，“我挑了两家实力比较雄厚的企业，打算上报总部，二选一。”

商霆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喉，“哪两家。”

“华达和万利。”

姜听撩眼皮，恰好对上马明昭的视线。

她一阵恶寒，垂下眼睑。

商霆聿没什么反应，一口接一口喝完那杯温水。

马明昭心里没底，“您意下如何？”

“开会投票了吗。”

“还没...”马明昭试探的口吻，“目前是我的初步打算。”

商霆聿最后也没表态，打发走了马明昭，只留下姜听，指着桌上八家企业的竞标书，“页数乱了，你整理好。”

姜听张望了一圈，“关小姐呢？”

他吃了一粒止痛药，阖目休息。

按道理关靓不会放过献殷勤陪护他的良机，除非是有更大的殷勤等着献。

姜听靠窗坐下，一页页筛选、分类、修订，这不是她该干的活儿，不过现在是万利求着北航集团合作，甲方金主下达的活儿，只能埋头苦干。

整理到一半，关靓拎着一个男装的包装袋推门进来。

原来是去给商霆聿买合身的新衣服了。

她发现姜听也在，笑容僵了一秒，随即又绽开，埋怨商霆聿，“姜小姐一个实习员工，你考验她干什么，那一厚摞的标书，她多久才整理完？”

商霆聿若无其事瞥她，“姜小姐？”

关靓解释得大方又得体，“我喊她听儿太亲密了，你下属容易误会。”

姜听置若罔闻翻着标书，注意力都集中在页码上。

她明白关靓嫌她碍眼。

有她在场，关靓黏男人的手段完全施展不开，商霆聿顾忌她，也放不开。

关靓恨不得将她驱逐出商家，赶出商霆聿的生活。

称呼先疏远，久而久之，私下的接触自然少了，淡了。

“你试试，185码的，可能会宽大。”关靓伸手解商霆聿的扣子，男人越过她，看向医务室门口，隔壁是健身房，员工进进出出的，他拂开关靓的手，“先不试了。”

关靓也明事理，“行，上车再试。”

姜听想，这种知情识趣儿，懂进退，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枕边欢，心头好。

......

商霆聿傍晚接到老宅的电话，这边发生的意外商家全知道了。

如果他不回去，商夫人亲自过来。

关靓依依不舍和他在十字路口道别，踮脚吻他的一霎，姜听扭开头。

“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没出声。

“你不吻我吗？”

商霆聿人高马大的，关靓搂着他有些吃力，她鞋尖快要竖起来。

“商先生，老宅的电话又来了。”司机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