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催情药吃太多,以后不行了?
“医生你看,我还这么年轻……”
主治医生挺和善一中年人,笑着安抚,“别紧张,只是少见对催情药过敏病例。”
因为催情药闹进医院的人都不多,更何况对药过敏。
“过敏?”夏漓顾不上尴尬,下意识去看霍轩。
怪不得药效发挥以后,她和霍轩的反应不一样。
霍轩低着头,脸黑的像锅底,一个字都不想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度使用春药”的标签一贴,他和夏漓现在已经成了医院名人。
他一直拦着他那干兄弟,不让过来探病。
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半个多小时以后。
一干医护离开。
霍轩立刻转着轮椅靠近病床,甩手把手机丢在夏漓身上。
屏幕里是暂停的监控视频。
画面正好定格在夏漓上车那一刻。
只是一瞥,夏漓头皮就是一麻。
怕什么来什么。
铁证打在脸上,她这怎么解释?
“找王总?”霍轩冷笑,“夏漓你长本事了,现在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夏漓轻轻摇头。
天地良心,她昨晚可没提王总。
是他自己误会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霍轩气急:“说话!”
他原先很喜欢夏漓的安静乖巧。
这会儿却恨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
“我没有撒谎。”
夏漓眼圈说红就红。
“我什么都是你给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小舅在我眼里就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这句话一出,病房门口有人悄悄顿住脚。
“还不说实话!”霍轩一个字都不信,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给脸不要脸,非逼我直接问?”
“说!你昨晚回家那么晚,是不是爬我小舅床上去了?!”
被说中了,夏漓咬咬唇,“霍少,你根本不是来听我解释的,你已经认定我背叛你了。”
她慢慢低下头,整张脸白的像纸,“可是我真的没有,你这样,是想逼我承认吗?”
这事不认还有余地,认了可就全完了。
监控又没拍到她和顾庭屿光溜溜肉搏。
“好好好!夏漓你好样的!”霍轩被气的反复点头,搭配脸上的伤和头上的绷带,看起来有点滑稽,又有点癫。
但要真说被戴了帽子,其实不至于。
毕竟他压根就没把夏漓当回事,最多算养在手里的其中一条鱼。
可不少人都默认夏漓是他的人,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挖角,他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有用了?我多的是办法自己查!”
夏漓面上不显,心却彻底提了起来。
扪心自问,她和顾庭屿这腥偷的,真和谨慎没半分钱关系,到处都是马脚。
而霍轩这个人虽然风流爱玩,但又不算那种草包富二代。
他交际能力挺强,也不蠢,真下功夫,未必查不出点蛛丝马迹。
夏漓张了张嘴,想让他先消消气。
“霍少……”
“闭嘴!”霍轩气的头疼,至今都很难接受顾庭屿和她搅在一起。
“我小舅真是瞎了眼!”他恨恨抱怨。
谁挖夏漓不好,偏偏是顾庭屿!
“你说谁瞎了眼?”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跟着病房门被推开。
正心神不宁的夏漓一愣,抬起眼睛看过去。
霍轩比她反应大得多。
直接惊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又因为起太猛头晕,“咚”一声跌坐回去。
“小、小舅?!你怎么过来了?”
按着眩晕的脑袋刚说完话,霍轩就绷不住绿了脸。
还用问?
当然是来看夏漓的。
TMD狗男女!
夏漓也想骂人。
这个节骨眼上顾庭屿跑她病房干嘛?抽风?
“你们说的我听到了。”顾庭屿各扫两人一眼,不紧不慢去到一边坐下。
他身后就是窗台,霞光透窗而过,替他轮廓镀了层紫橘交融的光。
像是自带柔光和滤镜,他整个人好看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夏漓望着他一阵恍惚,脑海里不自觉闪回几副相似的画面,都和几年前有关。
她闭了闭眼,默念:
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人是个麻烦精……
“小舅,我没有骂你的意思。”霍轩气归气,却先一步解释上了,窝囊到极点。
“说错话要道歉。”顾庭屿冷冷淡淡看眼他。
只是随意坐着说了几个字,控场感扑面而来。
霍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喘着粗气,轮椅把手都快捏醉了。
“对、对不起。”
“没关系。”
要不是气氛紧绷,大祸临头,夏漓都要笑出来了。
她抓着被角,想了想,试探性朝顾庭屿开口:“顾总,霍轩他好像误会我和你……”
难题有解,那就是顾庭屿亲口否认。
他不承认,霍轩就是再想怀疑,也不敢继续怀疑,更别提着手去查。
顾庭屿目光移向她。
她因为憔悴,而显得娇柔脆弱的脸,让他想起她上了床的样子。
浪的惊心动魄,却也易伤易碎。
“不算误会。”他缓声开口。
夏漓当场石化。
几乎想直接抄起输液架砸过去。
这顾庭屿不止是个变态。
还是个疯子!
“小舅!”霍轩又站了起来,抖着手指顾庭屿。
这一刻的他,真像个被大人抢了玩具,却反抗不能的委屈孩子。
顾庭屿没看他,只关注夏漓一瞬间绷紧的双唇。
牵动她情绪的感觉,莫名让他上瘾。
“我的意思是,夏漓确实找过我。”
“为了拿下合同。”
病房里一静。
夏漓咬咬后牙,又生气又安心,“谢谢顾总愿意澄清。”
反观霍轩,心态都快被玩崩了。
他呆了两秒,才慢慢坐回轮椅内。
顾庭屿并不放过他,用长辈的口吻提醒:“有这样勤奋努力,一心为你的员工兼伴侣,你该好好和她道歉,同时感谢她。”
霍轩本来就轻微脑震荡,这会儿脑子里一团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明白。
在顾庭屿的注视中,他皱眉面向病床,却迟迟张不开嘴。
见状,夏漓轻笑一声。
顾庭屿不该是顾总,他该是顾导。
所有事,所有人,都在按照他的剧本走。
而他游刃有余,隔岸观火,笑看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在剧本里挣扎哭笑。
“你笑什么?”霍轩觉得古怪。
夏漓摇头,面色转瞬黯淡,“霍轩,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