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妻子与沈磊关系不一般后,我便留了个心眼。
这才发现生活中,处处都有篡改的痕迹。
原来,谭月的内衣早已换成了大红色,要知道她以前只穿浅色。
她的手机也设置了密码,以前她总嫌麻烦,打死也不弄。
还有无论多晚,她都会敷面膜,水润润的,容貌比从前更艳丽几分。
诸多蛛丝马迹,处处透露着不同寻常。
我知道,妻子恋爱了。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那张明媚张扬的脸,就是最好的佐证。
我死命抓着头发,克制自己发疯。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揣测。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制造机会。
我目光幽深,看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人。
月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清明节,我说要回趟老家。
谭月轻描淡写:[你家人都死绝了,让邻居替你扫墓,到时给点辛苦费不就行了,真的没必要来回折腾,伺候你很麻烦的,反正我不回去。]
我沉下脸,像陌生人一样盯着她。
以往从未发现,妻子竟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先前得知我是孤儿,立即心疼地抱着我说:[你再也不是孤单一人,我会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
还承诺每年会陪我一起回老家扫墓。
可自我出事后,她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
我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生怕没忍住,给她一记耳光。
从家里出来,我开车去了附近酒店。
进入房间,马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盯着屏幕,等待猎物上门。
前几日我让人在家装了监控,想看看到底是疑心作祟,还是妻子爬墙了。
大概等了半小时,沈磊的身影出现在家里。
两人一碰头,瞬间滚到了一起,干柴烈火地上演活春宫。
我目睹心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随意蹂躏,心脏像被人紧紧攥在手中,痛到无法呼吸。
心中的那丝侥幸心理,在这一刻破灭了。
[你老公腿残了,那玩意还好使吗?是不是不行,无法重振雄风了?]
沈磊一边问,一边做着活塞运动。
[不知道。]
潭月喘着粗气,鬓边的发丝紧贴在脸上,难耐地咬着唇瓣。
我面目狰狞,一拳砸在桌上。
她当然不知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与谭月过夫妻生活了。
每当我想做点什么,她都扭扭捏捏,推推搡搡,就是不让碰。
潭月说:[时言,我做不到。]
她无法面对我裸露在外,整齐切断的双腿。
车祸两年,她守寡两年。
比起我遭受的创伤,她似乎更需要心理医生。
[你离婚吧,跟着我过。]
中途休息时,沈磊提出建议。
谭月满脸无奈:[他是为了救我才残的,主动离婚会被人戳脊梁骨,到时候别人该怎么看我。]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温柔不在。
原来早就想离婚,却碍于人言可畏,才一直拖着没提。
好,可真好!
我又目充血,一拳砸在墙上,鲜血四处飞溅,染红了一室安宁。
他们又聊了许久。
最后沈磊说:[实在不行,将人弄死,现在有很多法子,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网上一查就知道了。]
谭月手一抖,却没反驳。
我知道,她心动了。
我满目阴骘,盯着这对狗男女,冷笑一声。
想弄死我。
就要做好反噬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