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像母猪一样一年怀两次，一次产多胎的人吗？

我妈妈就是这样。

奇怪的是，每次产崽，妈妈都会骑在公猪身上。

随着几声婴儿的啼哭，妈妈虚弱地从猪圈走出来，留下一地的猪仔。

而我始终不见弟弟妹妹的身影。

……

我妈又要生弟弟妹妹了。

和前几次一样。

奶奶扶着大肚便便的妈妈进入猪圈准备生产。

抬眼，我撞上奶奶阴恻恻的视线，吓得立马低头写起了作业。

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紧绷着的那根弦才得以松懈。

我妈妈跟别人的妈妈不一样。

别人一年只能怀一次，一次通常是单胎。

而我妈妈一年可以生两次，次次都可以产下十几二十个孩子。

这些弟弟妹妹我只从奶奶口中得知却从没见过。

让我疑惑的是。

爸爸从我出生前就死了了。

我们村子封建，妈妈腿脚不好，一直以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没跟外男接触。

她是如何怀孕，又是如何一次产下十几二十个孩子，还有弟弟妹妹都长成啥样。

一直是我好奇的事。

可是，妈妈生产，我是不允许在一旁看的。

奶奶说我是女孩子，晦气，会影响妈妈生弟弟。

碍于前几次我跟着都被赶出去了。

这次我决定悄悄去看。

透过木门缝隙，我眼睛闪过奇异的光。

妈妈生孩子很邪乎。

每次生完，弟弟妹妹都会被她和奶奶藏起来。

她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进去找遍了猪圈各个角落。

无论我怎么找，就是不见弟弟妹妹的身影。

我的执念在疯涨。

抓着门框的手发白，这一次总该能见上了吧！

里面很昏暗。

只能依稀看见妈妈骑在猪身上痛苦地呻吟。

她身下的猪好像也不好受，哼哼唧唧伴随着尖锐的嘶鸣。

肥硕的身子扭得跟麻花一样。

妈妈死死拽着猪身上的毛防止自己摔下来。

奶奶牢牢扯住绑在猪前腿上的绳子。

头贴在丑陋的猪头上面，眼神慈爱，嘴唇嗫嚅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

猪安分了下来。

距离太远，所以到底说了什么，我也听不真切。

猪是安分了下来，可妈妈像是受到刺激。

头往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

身子左右剧烈晃动，看起来痛苦极了。

她尖利的指甲朝着猪身上抓去，刚刚才安分下来的猪再次暴动。

奶奶一巴掌拍在妈妈后背，嘴里骂骂咧咧。

“贱蹄子，快松手，伤害了我宝贝疙瘩我跟你拼命，下面再用点力啊！再生不出男娃，我们老徐家这辈就毁在你手里了。”

男娃？

我疑惑地挠挠头。

我记得奶奶说过，妈妈生的孩子有公有母，也就是有男有女的意思吧！

怎么现在又说妈妈生不出儿子了呢？

纵使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其中缘由。

突然！

两道尖锐的尖叫冲破天际。

吓得我一哆嗦，手指不经意用上了力气，摇得门嘎吱作响。

一阵阴风袭来，伴随着刺鼻的血腥。

奶奶拉开门，面容肥肿，看不清五官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她佝偻着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像地狱的恶鬼

“不是叫你别来这里，不要命了！”

我慌乱后退，正要狡辩。

就在这时，猪圈传出婴儿清脆的哭声。

巨大的喜悦充斥着我，我忘记了对奶奶的恐惧。

用最快的速度，一个弓身，从门缝溜了进去。

身后传来奶奶歇斯底里的怒喝。

“盼弟，别胡闹！你真会出事的。”

我徜徉在看见弟弟妹妹的喜悦中，对奶奶的话充耳不闻，像个小炮仗一样朝妈妈的方向跑去。

这次终于可以看见弟弟妹妹了。

越往里面走，血腥味越浓。

没见着弟弟妹妹却让我看到了吃惊的一幕。

简直颠覆了我此生以来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