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樊赶到酒店时,一个清瘦的娇小身影正在房间门口焦急地四处张望。
冷樊踱步走向唐末暖,两人都有些尴尬。
“你……不应该来的……”唐末暖拘谨地捏着衣角,内心在做剧烈的挣扎。
昨夜自己可以当他是陌生男人,今夜她无法不正视冷樊和唐轻轻的关系……
“我只是单纯喜欢木宝,你不用想太多。”
冷樊伸手想推开门,与近在咫尺的唐末暖肌肤相触间,那莫名的酥麻感让他僵了僵身子。
自己真的只是因为木宝吗?
冷樊敛了敛情绪,随心的选择推门走向了木宝。
“爹地!”木宝红着眼奔到冷樊怀中。
唐末暖无奈地扶额,就一天的功夫,木宝就如此粘冷樊,真让她头痛!
木宝满意地在冷樊脸上吧唧两口,温润的口水沾在冷樊脸上,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夜深,闹腾的小屁孩终于安稳睡着,木宝依偎在冷樊怀中,手却不忘拉紧唐末暖。
看着木宝在酣睡中甜笑,冷樊出声打破了自己和唐末暖之间的沉默。
“他生父呢?”
“死了。”唐末暖咬牙切齿的回复。
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冷樊心口划过,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不见。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只是唐末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到沉寂。
冷樊探头一看,唐末暖已经皱着眉头睡了过去,抬手帮她盖好被子,自己却没有一丝睡意。
这个女人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带着木宝吗?
为何从她话中根本听不到对孩子生父的怀念,木宝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
各种各样的疑问绕成蜘蛛网缠在冷樊脑海,让他无从思索。
一阵窸窣声响,冷樊听见木宝嘟囔了一声,他睁眼一看,睡得迷糊的木宝正翻身睡到了唐末暖身上。
唐末暖感觉到了压力,朦胧间随手将木宝拖下,然后调整姿态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
冷樊整个人都僵住,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的唐末暖,脸上的肌肉止不住地抽搐。
昨天晚上她就是这么推开木宝,爬到自己怀中的?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他心尖上起舞,冷樊咽了咽口水,想将自己的身子往床边挪一挪。
但怀中的女人似是不满意冷樊的移动,直接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到了他的身上。
细长的腿架在自己腹部,他明显感觉那一处抬了抬头……
该死的女人!
唐末暖鼻翼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冷樊的颈脖,那有规律的一呼一吸像猫爪挠过心头般酥痒。
冷樊喉结滚了滚,再也不敢轻易动弹,只希望漫漫长夜早点结束。
天亮了起来,一夜无梦的唐末暖觉得昨晚睡得温暖踏实,刚想睁开眼睛撑个懒腰,腿上就明显感觉触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床上什么时候有棍子了?
唐末暖睁开眼一看,差点原地爆炸!
她她她,她怎么在冷樊怀中?自己的腿怎么架在他腹部上了!
那,刚才那硬邦邦的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