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不做扶弟魔

作者: |发布时间:2024-03-06 10:32 |字数:3726

妈妈偏爱弟弟,对我却十分苛刻,只因我是女孩。

工作以后,我赚的钱都进了弟弟的口袋

弟弟不务正业,嗜赌如命,欠下一屁股债。

黑社会老大带着一群人上门讨债时,妈妈把我骗回家。

危机关头,我妈把我推出去给弟弟挡刀。

刀子落下,我当场死亡!

重生归来,我不会再当扶弟魔!

1

撕心裂肺的痛从心口传来,我睁开眼睛。

周围的环境好熟悉,很像我的出租屋。

什么,出租屋?

我猛然清醒,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

很痛,会痛,我不是在做梦。

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三个月前。

砰砰——,“死丫头,我知道你在家,磨蹭什么不开门,要死啊。”

我妈粗俗的声音响起来,像个催命鬼。

弟弟欠下一屁股债,她估计又来找我要钱。

对她来说,我是银行提款机,可以任意索求。

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惯着她!

打开门,她提着一盅汤站在屋外。

“姜融,妈给你带了排骨汤,补补身子。”

她谄媚地笑,将汤舀出来递给我。

我没有接,“妈,我不爱喝排骨汤。”

爱喝排骨汤的是弟弟,不是我。

2

小时候家里贫穷,很少有机会吃肉。

有一天,妈妈端出来一锅香喷喷的排骨汤。

我和弟弟馋得口水流了一地。

“妈,排骨汤,我有肉吃。”

弟弟咧着嘴笑,高兴得手舞足蹈。

我坐在凳子上盯着那锅肉,目不转睛。

“急啥,妈专门给你煮的,爱吃多吃。”

她将一碗汤递给弟弟,肉满得快要溢出,接着又勺了一大碗放到我面前。

不同的是,碗里清晰可见。

“妈,姐碗里咋没肉?”

“乖,吃你的,你姐不爱吃肉。”

我愣了一会,垂下眼眸,摸着弟弟的头。

“妈说得没错,我不爱吃肉,你吃。”

听到这话,我妈心满意足地走进厨房。

弟弟吃得满嘴流油,肉渣掉在地上。

趁他不注意,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肉渣,快速放到嘴里含着,舍不得咽下肚子。

接着灌下那碗汤,我把脸埋在碗里,默默流泪。

汤不香甜,是苦的。

妈骗人,排骨汤一点也不好喝。

思绪回笼,我妈依旧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见我毫无反应,她立刻变了脸色,皱着眉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爱吃不吃,拿1万块生活费给我。”

带着算计的关切,虚伪恶心。

将汤扔进垃圾桶里,我冷冷地看向她。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我会撕破脸皮。

是啊!我以前是个妈宝女。

无论她说什么,让我做什么,我乖乖听话。

危急时刻,她却转头送我去死。

既然如此,我干脆当个坏女人。

谁让我不顺心,我便让他不如意。

听到这话,她瞬间炸毛,冲过来撕我衣服。

“白眼狼,我养你这么大,要个1万块钱怎么啦?我是你妈,你敢不给我。”

我被扑倒在床上,她抬起手来扇我耳光。

巴掌还没落下,手机铃声响起。

我勾唇一笑,好弟弟,可让姐姐久等了!

3

“妈,救我,暴富赌场,快来救我!”

凄惨的声音传来,我妈吓得腿脚发软。

上一世,我弟出老千被赌场抓到。

上头下令剁掉手指头,换他一条命。

为了保住他,我妈下药迷晕我。

醒来后,我失去三根手指,弟弟安然无恙。

“姐姐替弟弟,天经地义,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弟弟变成残废吗!?”

“那凭什么他的错,要我去承担?”

我摸着畸形的断指处,颤抖地质问她。

我弟逐渐不耐烦,一脚踹向旁边的柜子。

“姜融,你闹够没有,三根手指算什么,等我赌赢这把,八九十根义肢买给你!”

他像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用着施舍般的语气。

心肝生气,我妈心疼得直皱眉,连忙去哄他。

想起我来,又转过头嘲讽我不识好歹。

“弟弟念着姐姐好,你呢,斤斤计较。”

“我陈冬梅吃斋念佛半辈子,怎么会生出你个贱货。”

不堪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

心剧烈痛得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在用力撕扯,掰开,撕扯。

我捂紧心脏,暗暗下定决心。

一定要他们母子血债血偿!

有事求人,我妈又不嚣张了,巴巴地贴着我说:

“融融,妈害怕,你陪我去,救救你弟。”

我嗤笑一声,答应了她。

算着时间,剁手指的好戏已经开场。

有热闹看,我自然是要去的。

4

天空阴沉,倾盆大雨。

赌场垃圾堆旁边,姜琒虚弱地躺在地上。

右手无力垂下,断指处模糊斑驳,血淋淋一片。

我妈顾不上打雨伞,跑上去大声地哀嚎: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啊!”

雨水打在他们脸上,显得滑稽狼狈。

我站在远处,欣赏着这幅母子情深的画面。

就在这时,姜琒眼皮稍微掀开,昏昏沉沉地呢喃:

“妈,帮我找断指,他们扔在这里了。”

“我要接回断指,妈!我不要变成残废!”

他陷入癫狂,揪着我妈的衣领嘶哑,又晕了。

我还以为他不会怕,毕竟“三根手指头算什么”。

多潇洒,多不以为然。

果然,板子得打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痛。

“姜融,你杵着干什么,快帮你弟弟找。”

我妈附身埋进垃圾堆,用手扒拉,翻开……

快餐食盒的汤汁流了一地,发出阵阵恶臭。

熏得我反胃,忍不住想呕。

“汪——”,远处出现一只流浪狗。

一转头,对视上它那双幽黑的眼睛。

我全身血液凝结,大脑一片空白,如坠冰窟。

“妈,我的断指在哪儿?你告诉我!”

“死物三根,那群人还强迫我带走,我随手一扔,估计给流浪狗捡了去。”

她用手绢捂起鼻子,眉头紧蹙。

冲出家门,我看到流浪狗正在大快朵颐。

它用力地撕咬、细细地咀嚼。

我的断指,被狗咽了下去!

从那以后,我害怕与狗有关的一切事物。

不过现在,我反倒不怕了。

因为狗远远不及人心可怖。

“姜融,你有没有找到弟弟的断指?”

我摊手,歪头一笑,“没有,我没看到诶。”

接着,我朝着流浪狗流着唾液死死盯着的地方挪去。

5

果不其然,动物的嗅觉灵敏。

地上三根断指被一根绳子捆起来。

我盯着虚弱的姜琒,挑衅地一笑。

接着,狠狠地一脚踩上去,将断指碾压成肉泥。

欠我的东西,迟早得还,我收点利息先。

抢救室外,姜琒正在手术中。

我妈在走道外面来回踱步,口中喃喃有词。

绿灯闪灭,医生从手术室走出。

“我儿子怎么样?医生你救救我儿子的手,他是我唯一的独苗,不能出事啊。”

“耽搁太久,创伤口太大,只能装义肢。”

“装!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最好的,拜托你。”

她紧紧地握着医生的手,眼中含着泪花。

我看着都忍不住感动,好一个慈爱慷慨的母亲!

可惜,她的心很小,满满当当装的是姜琒,不是我。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唾手可得的爱,却是我的奢望。

上辈子我出事,残缺的手指惹来很多异样的眼光。

巷子里的邻居在背后议论我:

“不三不四的贱人,招惹上黑社会,自作自受,真活该!”

李大妈的儿子朝我吐口水:

“二指怪,残疾的狗东西,滚出我们小区,真晦气!”

就连暗恋的学长看到我的手,也害怕得落荒而逃。

一夜之间,残缺的身体仿佛是原罪,我被审判,被中伤,被辱骂。

于是,我敲开妈妈的房间,鼓足勇气:

“妈,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想装义肢,2万……不,1万就可以。”

“……”

话还没完,一个玻璃杯砸向我的额头,伴随着她阴沉地嗓音。

“赔钱货!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张嘴啃我的,要钱没有,死远点。”

现在,她那么吝啬的一个人,却可以为了弟弟不计代价地装义肢。

我仰起头来,带上耳机刷起某音上的搞笑视频,苦苦地笑出声。

她大发雷霆,扯断我的耳机线,怒斥:

“你弟没脱离危险,你怎么笑得出来,我当初就应该用尿淹死你得了,没心没肺的祸害。”

听到这话,我笑得更加欢快,她气得头发几乎竖起来。

挥手一巴掌朝我脸上扇去,我往旁边偏头,径直地躲开她的攻击。

“妈,你应该高兴才对,我弟吃了大苦头,他短时间不敢去赌博,好事一件。”

“你听我的,过几天出院,将他锁在家里,戒戒瘾,说不定他就不赌了。”

我故意凑近母亲的耳畔,半带哄骗半带引诱地向她提议。

我妈最爱姜琒,一听到是帮他戒赌,乐得头找不着北。

态度三百六十度个大转弯,改口夸我孝顺懂事。

我确实顺,某个人就未必。

区区三根手指,不过是黑心赌场的小小警告。

真正的大招,还在后面。

6

姜琒醒来,得知自己右手残废。

闹得天翻地覆,病房的东西砸得稀吧烂。

“我变成这样,全是你们害的,你们见不得我好,故意来迟。”

他指着我和妈妈的鼻子骂脏话,各种娘啊爹啊,一个子一个子地往外蹦。

永远只会指责别人,从来不会反省自己。

姜琒,被我妈娇惯成这个鬼样子。

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活该!

他动静太大,吵到其他病房休息,院方频繁得到投诉。

没办法,我妈只好提前为他办理出院手续。

回到家中,我朝妈妈眨眼睛,示意她执行我的提议。

趁着姜琒不注意,她反手锁上他卧室的门,嘱咐道:

“儿子,你这一周待在家里好好养伤,别出去了哈。”

姜琒急得踹门,软硬兼施,都无法打动我妈的决定。

毕竟,我这几天对她的洗脑可不是盖的。

17号,一周的倒数第二天,我去给姜琒送饭。

透过送饭窗,姜琒招呼我过去,唉声叹气:

“姐,求你给我钥匙,我真的有急事要去外面一趟,求你。”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表情中透出一丝惊恐。

我知道,他怕了。

今天是他和高利贷的人约定还钱的最后期限。

如果姜琒不出现,他们会直接登户上门。

而我为计划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砰砰——,激烈的敲门声响起。

“我草你大爷的,姜琒,躲家里是吧,以为爷拿你没办法?”

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带着三个花臂打手踹开门,闯进客厅。

独眼龙,赌场里出了名的煞神,道上人尊称:“龙爷”。

他贪财好色,十分狠辣,对付人的手段花样百出。

尤其是对欠他钱不还的人,结果无一不下场惨烈。

上一世,我就是间接死于他的刀下。

我妈从厨房跑过来,吓得脸色灰青,卡壳地说:

“谁呀?你们快出去,不然……我,我报警告你们擅闯民宅!”

她牢牢抓住我的手,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要硬着头皮护姜琒。

听到这话,他们哄堂大笑,掏出家伙一刀劈开桌子。

威胁道:“交不出来姜琒,你们下场等同桌子。”

我掰开妈妈的手,拿着钥匙去开姜琒的门。

“贱人,你干什么?你要害死你弟弟吗?”

不然咧,不这样我的计划怎么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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