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顾家里，经常拿钱给他弟弟。
除夕我和女儿跟着他回他爸妈家过年。
女儿被侄子用炮仗崩了脸。
全家人却只关心侄子有没有受伤。
而我的女儿眼睛都流血了，老公连看都不看。
我忍无可忍，这老公不要也罢！
1
今年除夕老公买了很多礼品盒，载着我和女儿回他爸妈家过年。
开到院子里，他弟弟和弟媳已经来了。
还有他那个混世魔王侄子，正在捉弄家里养的小土狗。
听到声音，爸妈从屋里出来。
“哎呀，卓乔，终于来了，今年又带了什么？”
他妈没想着问候我们，而是把视线沾在了后备箱。
舒卓乔打开后备箱，拿出礼品盒。
他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哈哈，我家卓乔真孝顺，来，屋里坐。”
我们俩刚坐下来没多久，舒卓乔他弟李舒卓威围过来了。
“哥，你们还真是赚大钱了，给爸妈他们买这么多礼品。不像我，项目亏了。过年了，连孝敬爸妈的东西都买不起。”
听到这几句话，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这是又要找我家借钱了？
前几年，李舒卓威要娶媳妇，说没钱买房子。
他妈领着李舒卓威上我家门。
毫不客气地点菜，说要吃这吃那的。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也没说什么，买来给他们吃了。
吃饱喝足后，才开口道是来抢钱的。
两个人像个老大爷似的，“卓乔啊，妈也不多说了，你和你弟是一家人。现在你弟要娶媳妇了，正是你做贡献的时候。你看你拿多少钱给你弟。”
我坐在一旁，这几句话吓得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从我和舒卓乔结婚以后，李舒卓威就借钱不断。
借的钱现在都还没还，我也没说什么。
现在这是都要爬到脸上来，扇巴掌了，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妈，弟前几年借的钱都还没还呢。他娶媳妇还要我们贴钱，这算怎么回事？”
他妈不乐意了，当场拍桌子。
“嘿，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女人家家的，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
李舒卓威也在一旁附和，“对啊，我找我大哥借钱，你一个女人插什么话，我大哥都还没发话呢。”
看着不要脸的两人，我都准备站起来，赶他们走了。
舒卓乔却扯住我的衣摆，“妈，我听你的，你先带着弟弟回去吧，我等会就将钱打到你的卡上。”
他妈顿时喜笑颜开，李舒卓威也说他是个好哥哥，但是娶了个恶嫂嫂。
看着舒卓乔这幅样子，我失望地坐回沙发上。
舒卓乔却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璃儿，这是最后一次。你知道的，我妈宠我弟。只有把我弟哄开心了，我妈才能看见我。”
舒卓乔他家很宠溺他的弟弟，好的都给他弟弟了，可以说他什么也没有。
这就导致了他养成了满足他弟的习惯。
他认为这样可以让他妈妈觉得他才是他们最好的儿子。
我被他这一套操作炫下来，搞得头都大了。
刚开始我是体谅他的，但是次数多了，实在是承受不了。
这次我没了好脾气，“我们家最近的花销有多紧，你不是不知道。你每次都这样说，你看你妈分你一个眼神了吗？”
舒卓乔被我的话刺激，大声道，“反正我也是用自己的钱，和你没关系。”
我震惊地望向他，“好啊，那就别来我面前哭诉。”
女儿出生一年多，有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但他现在随意地就将钱借出去了，不考虑家里的情况。
为了所谓的亲情，甚至可以放弃我们这个小家。
我气得一直没搭理他，他才慌了，跪在我面前。
“璃儿，我不借了还不行吗？我就跟着你过日子，家我也不回来。”
我以为他是真的发现了只有我对他好。
谁知道，他没把钱打过去。
爸妈那边和他断绝了关系。
每每谈到这件事，他都怪在我头上。
现在是我们恢复关系的第二年，李舒卓威又忍不住来借钱了。
2
“哥，我看你发展得挺好的，你看能不能借我们两万。”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舒卓乔这次倒是望向我了，我把视线离开，没搭理他。
弟媳却是读懂了眼神，“哎呀，一看就是大嫂管财政，大嫂你就帮帮我们吧，都快吃不上饭了。这钱我们是一定会还的。”
这说的简直是笑话，几年前借的都还没还。
又在这打包票了。
我看着舒卓乔，“这个家我说了不算话，钱都在你们大哥那呢。他肯定是能借的，你们和你大哥借吧。”
说完，我就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舒卓乔叫我，我也当没听见。
他公司裁员，他已经半年没工作了，哪有什么收入。
幸好我早就和他规划了自己用自己的工资。
李舒卓威现在跟他借钱，不知道还能不能借到呢？
我女儿不喜欢跟着侄子玩，现在一个人坐在车上玩平板。
小小的一个坐在车里，不吵也不闹。
反观院子里的侄子，哎，不对，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小胖墩蹲在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放轻脚步，站到侄子后面。
一股血腥味冲上鼻头。
侄子将院子里的小土狗按在地上，黑色的皮毛被撕裂了扔在一旁。
他现在正拿着小刀，解剖小土狗的身体。
他的手里全是血，嘴里还伴随着怪叫。
我大声尖叫。
侄子被我吓一跳，忙将小刀扔进旁边的草丛。
又将小土狗的尸体踢到石头后面。
女儿跑到我面前，把我抱住，“妈妈，怎么了？没事吧？”
我应激地将女儿抱起，怕这个畜生对我女儿也做些什么。
屋里的人被我的声音吓出来。
舒卓乔他妈嚎着大嗓子，“大过年的你叫什么？喊丧啊，真是不吉利的东西。”
他妈看见了侄子满手是血，心疼地抱在怀里，“乖孙，这是怎么了？”
侄子瞪着我，这是不想让我多嘴呢，我偏不如他愿。
舒卓乔他妈倒是直接将罪名落在我头上，“是不是你，你个狠心的女人，你对我的乖孙做了什么！”
全家人的视线移到我身上，仿佛无声地说，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舒卓乔也开口，“老婆，你怎么这么恶毒了？侄子做了什么，也不至于让你对一个小孩下手这么狠吧。”
这家人真是可笑，莫名其妙地给我扣罪名呢。
我淡然开口，“你们看看石头后面，和草丛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再开口吧。”
李舒卓威走进草丛里，拿出一把带血的刀。
弟媳走到石头后面，看见血肉迷糊的小土狗，吓得弹跳到一边，止不住地呕吐。
我以为至少看到这些东西了，他们会好好教育侄子。
但是没有，舒卓乔他妈抱起她的乖孙，“哎呀，我孙子的动手能力就是强，提前把这只土狗杀了，省的奶奶再费力了。我孙子就是个天才啊，没人教什么都会。”
简直是有病，一个小孩杀了一只狗，竟然还夸他动手能力强。
我环顾四周，其他人没什么好脸色，但也都没开口教训。
对上舒卓乔的视线，他先是尴尬地冲我笑，嗫嚅着想开口说什么。
我没理，又将视线移开。
3
我把女儿抱回车里，怕侄子把念头打在我女儿身上。
直到吃饭了，我才抱着女儿去到客厅。
看着这一桌子菜，没一个是我和我女儿能吃的。
我完全不能吃辣，我女儿继承了我，也是这样。
他妈明明知道，还做了一桌全有辣椒的菜，是有多恨我啊。
但是这一招去年都玩过了，今年还拿出来呢。
舒卓乔没借钱给他弟买房子后，就和他们一家人闹翻了。
舒卓乔因为这件事烦恼不已，天天和我扯这件事，全怪在我头上。
要不是我闹脾气，他就不会不借钱给他弟，就不会和家人闹翻了。
要不是我女儿还要她爸爸，我早就和舒卓乔离婚了。
过年，舒卓乔腆着脸，买许多东西带上门。
一家人把东西收了，把舒卓乔拦在门外。
最后满脸伤心地回来，和我们娘俩吃年夜饭。
他坐在那仿佛是丢了魂一般，女儿和他说新年祝福语，他也不回应。
要我说，还不如不回来呢，扰了我过年的好气氛。
最后是李舒卓威带着水果上门来，和他复合。
“哥，当年是我太过分，让你们白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来，这些水果你拿着，就当是我赔礼道歉了。”
舒卓乔脸上终于又带上了笑容。
我往袋里一瞧，全是些不新鲜的水果，送人都不一定要。
偏舒卓乔当个宝贝，觉得他弟终于理他了，他也能回家了。
哥俩就这酒从理想聊到了家里长，家里短。
李舒卓威的手搭上李清铭的肩膀，“哥，妈也想你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今年回家看看妈，妈都说后悔没让你进门。”
舒卓乔被说的满脸是泪，还谢谢他妈不和他计较。
说到最后，李舒卓威才表明了此次的真实目的。
“哥，虽然弟弟知道接下来的事不当讲，但是，弟弟现在只能靠你了。公司最近亏了，员工们都没钱吃饭啊。你就帮帮弟弟吧。”
舒卓乔被说得动容，当即表态，“说吧，要多少，只要哥能给。”
“哥，不多，就20万。你就救救弟弟吧。”
舒卓乔一把薅起他弟，就带着去银行了。
我看着关起的大门，这次没有拦他。
我和他的钱都各用各的了，他要花他的钱关我屁事。
他就是倾家荡产了，也和我没关系。
刚和好的那个新年，舒卓乔被允许回家过年了。
4
舒卓乔欢喜地带着一大堆礼品，买了十几斤水果，还给他爸妈一人买了个按摩椅。
他爸妈嘴都要咧到太阳穴了，直夸他孝心。
到了年夜饭环节，屋子里冲着一股辣味。
舒卓乔看见这一桌饭菜，也心虚地瞥我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和他家人其乐融融地喝酒，说着年后要带他爸妈旅游享福。
我和女儿坐在一旁，下不了手。
他妈看见了还说，“哎，真心喂了狗。忙活了一天，人家连碰也不碰。果然是城里人，看不起我们乡下的。”
舒卓乔连忙夹了一道看起来最辣的菜，放在我碗里。
“快吃啊，妈辛苦了一天，家里没见你这么挑食。”
我顿时怒了，质问他，“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吃辣？他们这么欺负我和你女儿，你还帮他们，怎么，不想和我过日子了。”
他妈敲桌而起，“嘿，哪有媳妇是你这样的，敢这样和老公说话。我看就是卓乔对你太好了。”
我没理他妈，只看着舒卓乔，给他选择，“你现在和我走，我们去店里吃。不然你别回来了。”
舒卓乔看都不看我，接着和李舒卓威喝酒了。
好，好的很。
我抱着女儿开车就走了。
他妈还在后面大骂，“哪有媳妇像你这样，摊上你真是倒了大霉。”
我带着女儿回到城里，吃大鱼大虾，比那桌好几倍。
何必坐在那受气呢。
第二天，舒卓乔回来了，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他。
女儿帮着他说话，最后，看在女儿的份上，我没再说什么，和他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现在这个新年，又是一桌子的辣菜。
女儿看见了也皱着眉头，拉起我的手。
“妈妈，奶奶怎么又这样，我们走吧。我们回家自己做。”
我拉回女儿，“别着急，待会好吃的就来了。”
这次回来，我也想到了他妈会继续这样恶心人。
所以，在年前，我就预定了一家餐厅。
花大价钱，让他们做好了，帮我打包送到这里。
屋外响起车子的喇叭声，大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