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支教女孩遇到的诡异事件

作者: |发布时间:2024-03-06 10:20 |字数:4004

大学毕业,我选择去山村支教。

这里的村民重男轻女,动不动就打女儿,甚至有一名父亲还往11岁的女儿身上泼黑狗血,要吊死她!

村里的人说,这是驱邪仪式。这都21世纪了,怎么还有人信这个?

正当我同情女学生,想带她走之际,她一家四口全部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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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我就来到这个偏远又贫穷的山区支教。

本想做够三年混上编制,再让父亲活动活动把我调回城里,但来到这里一个月后,我就知道我不能走——这里需要我。

几年来,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一个女孩,让她上那么多学干嘛?)

这就是我留在这里的原因。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知识分子,我觉得我有责任让他们改变重男轻女的思想。

这节四年级的数学课上,我让小芬上来做我写在黑板上的题。

小芬一直成绩很好,学习态度也非常积极,我很看好这个小姑娘。

可她抬手在黑板上写字时,我却看到她手腕上有一处淤青。

我问她是不是摔了,她表现得扭扭捏捏,把袖子扯下去遮掩。

我没想太多,只让她下课后去我办公室。

办公室也是我的住所,小芬来后,我拿出我常备的红花油给她擦。

可是掀开袖子,我看到她整条胳膊上都是淤青!

我皱了皱眉,直接掀开了她的衣服。

她身上的伤,我简直难以置信!

全身都是淤青,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她的肤色就是青的。

这是谁干的?怎么下得去手的?

我心里的怒火瞬间点燃,怒声问:(谁干的?)

小芬却摇头说:(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告诉我,是你爸爸吗?)我逼问。

她的父亲是村里重男轻女的代表,对小芬总是呼来喝去,所以小芬从小就没感受到父爱。

小芬还想隐瞒,但我紧紧盯着她,最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心疼坏了,把她抱在怀里,和她一起哭了出来。

放学后,校长陪着我去小芬家。

校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学校里就我和他两个老师,所以每次去家访、去劝女学生父母送孩子回学校时,他都会陪着我,生怕我遇到危险。

不过这里的人都挺尊重老师的,我很少被人刁难。

来到小芬家,她的父亲热情地给我倒水,拿出板凳让我坐下。

我直入主题,问他:(为什么打孩子?)

我是用质问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

小芬父亲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说:(放心吧,我们以后绝不会打她了。)

他的态度还算诚恳,但我知道这是敷衍。

两年来我经历了太多这种情况,很多女孩的父母都满口答应过我,说明天送孩子来学校。

可大部分都没做到。

所以小芬父亲的话,我也是怀疑的。

而且这种情况并不是送孩子去学校那么简单,这是虐待!

于是我又给他讲了很多道理。

最后,小芬父亲也许是听得不耐烦了,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你这城里来的小姑娘懂个啥?)他皱眉说,(我是不喜欢女孩,但就是一条狗,养十年,我也对狗有感情!你以为我想打她?)

2小芬父亲突然这么大声说话,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旁边的校长恍然大悟,连忙说:(是这样啊!行,我和李老师明白了,你以后别打孩子了。)

说着,校长就拉着我走。

我还想和小芬父亲讲道理,但校长给我使了个眼色,好像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

我疑惑着跟他出了院子,问:(怎么了?)

(李老师,咱们回吧。)校长说。

(什么意思?)我问。

校长说,这里的人都很迷信,有时孩子奇怪,他们就以为是被鬼附身,用柳条抽打,说是这样就能把孩子身体里的鬼打出来。

听了校长的话,我火气更大了。

这种做法简直太愚昧了!

我想冲回去好好教训小芬父亲几句,但校长还是拦住了我。

他说我这样做只会激发我们学校和村民间的矛盾。

这两年我劝女学生回来上课,村民都已经很反感学校了。

他还说,我就是再怎么解释世界上没有鬼,他们都不会相信。

仔细一想,我觉得校长的话挺有道理。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确实太难太难。

反正他不会再殴打小芬,最后我还是决定回去。

接下来一个礼拜,我每天都给小芬全身抹红花油,小芬身上的淤青也慢慢全部消退。她父亲也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再打过小芬。

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直到那天我发现又有一个高年级的女孩不来上课,打电话问了女孩父母,他们都不愿孩子继续上学,于是我决定去他们家看看。

女孩的家正好和小芬家一个村,我想着去完这个女孩家,我还能顺道去小芬家坐坐。

(她一个女孩,最后都要嫁人的,上那么多学干什么?)女孩的母亲说。

我苦笑一声,最后还是说到了这句话。

(您就想让她和您一样,一辈子生活在这里?)

两年来,我早就学会了如何应对,这句话是最有效果的一句。

女孩的母亲明显犹豫了。

可父亲却说:(李老师,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家孩子好,但是家里的活实在是太多了,她妈腿又不好,实在得让她回来帮忙。)

这都是老词,我也知道要如何应对。一旁的校长也在帮我说话。

可女孩的父亲非常坚定,任由我怎么劝说都不为所动。

这一劝,就劝到了晚上。

最后女孩父亲也许是被我讲的道理打动,也许是因为我的坚持感动,又也许是单纯的不耐烦,总之他答应了会送女孩回去。

从女孩家出来,我又去了小芬家。可小芬家房门紧锁,根本没人。

而且我看到他们家门上贴着白对联,这是办过丧事。我上周来的时候还没有,也就是说他们家这一周内死过人。

我准备回学校。

刚走到村口,我就听到有人呼救,好像还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另外,还有中年女人的哀嚎。

我赶紧寻着声音跑去。

然后,我看到了令我终身难忘的一幕!

那是小芬!今晚的月亮很亮,我清楚地看到她全身穿着红色的衣服,手脚被红绳捆住。

她脖子上也挂着红绳,另一头则绑在一棵大树的树干,脚下踩着一把高凳,凳子让人一口木桶。

很明显,这是要吊死她!

3小芬此时脸上充满了恐惧,惊慌地叫着:(爸爸,别杀我!爸爸,我错了,我错了……)

她的母亲跪在地上,抱着父亲的腿,哀嚎着说:(我求你了,她是你亲生女儿,你不能这样!)

看到这情景,我当即冲了上去,想推开小芬父亲。

可我力气太小,他只后退了半步。

(李老师?你怎么来了?)小芬父亲有些惊讶。

小芬母亲看到是我,赶紧跪着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李老师,你有文化,赶紧劝劝他!他要吊死小芬!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说着,她就要把头往地上撞,我赶紧将她拦住,然后厉声对小芬父亲说:(你这是要干嘛?杀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今天非杀了她不可!)小芬父亲说。

说完,他从木桶里舀了什么东西,直接泼到了小芬身上。

我闻到一股腥味,再一看,那是某种红色的液体。

这味道,应该是血!

这时校长终于看不下去了,抱住小芬父亲,把他压在地上。

校长很壮,小芬父亲毫无反抗能力。

(李老师,赶紧报警!)校长说。

小芬父亲还不甘心,挣扎着对我喊:(不能报警!你们这不是救人,是杀人!)

我哪里会信他的话,掏出手机报警。

小芬母亲也赶紧把小芬身上的绳子解开,抱她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小芬母亲没有回答,只抱着小芬大哭。而小芬也被吓坏了,此时全身发抖,我也没有追问。

警察警察赶来后,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把我看到的全部说给警察。

可小芬母亲却说:(这是误会,我们在跟女儿闹着玩呢!)

闹着玩?马上就要死人了,这是闹着玩?

(你怕什么?)我说,(他刚才明明要杀了小芬!)

可小芬母亲还是坚持说那是闹着玩。

最后警察当场做了笔录,然后带走了小芬父亲,说要继续调查。

杀人未遂也是涉及刑事犯罪的。

小芬母亲对我表达了感谢,然后带着小芬匆匆回家。我本来还想去安慰安慰小芬的,但校长却拉着我让我回去。

我问校长:(他们到底在干嘛?)

校长摇头说:(好像是在做什么仪式,你看那桶里的血,明显是杀了好几条黑狗才能有这么多,看来花了很多工夫。这还是迷信那一套,我也不懂。)

我想起刚才的情景,推测小芬父亲应该是要献祭小芬,给自己换来财运或者健康。

我特别惊讶,说:(就因为迷信,要杀了女儿?这是亲女儿啊!)

校长苦笑说:(很有可能的。你不知道,这里的人生下了女儿,有很多都直接掐死,埋到后院。)

(有的家里稍微富有点的,怀孕后会提前去医院检查,然后给医生红包,让医生告诉他们怀的是男是女,是女孩就直接打掉。)

我有些无奈。

回到学校,我迟迟不能入睡。

我在想除了这里,世界上还有多少地方一样?这些地方的女性,是不是遭受着比小芬还严重的折磨?

第二天,我打电话问警察小芬父亲的情况,问他们有没有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芬父亲为什么要杀小芬。

4警察说事实已经调查清楚。

原来,小芬的奶奶在两个月前挖野菜时不小心滚下破去,摔死了。当时小芬的爷爷还有小芬都在。

小芬的爷爷一直说奶奶是被小芬推下去的。起先小芬父亲不信,因为爷爷是有健忘症的,说的话并不可信。但爷爷一直这样说,而且把细节描述得很清楚。

小芬父亲就觉得可能是小芬被鬼附身,于是按照老方法,折了些柳树枝,狠狠抽打小芬。

那次我看到小芬身上的淤青就是这样形成的。

小芬父亲以为成功驱赶了鬼,但是没几天,爷爷又死了。我推测爷爷死亡的时间,我那天去小芬家之后。

爷爷的是很蹊跷,是打水时不小心翻进了井里淹死的。而当时只有小芬在场,邻居没听到小芬呼救。

所以父亲认为是小芬推爷爷下去的。

不过他还是不相信小芬会这样做,仍然觉得小芬被鬼附身。

于是就发生了昨天晚上那一幕。

警察说,小芬父亲是假装要杀了小芬,好将小芬身体里的鬼给吓出来。

我不相信。

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小芬父亲非常坚定的眼神。如果只是假装,小芬母亲也不用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腿苦苦哀求吧?

警察还说,小芬父亲已经在他们的批评教育下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送回村里了。

我更加不信了!

这两年我在这里经历了太多,深知说服他们改变观念的困难。

我还是特别担心小芬。于是,我让班里和小芬同村的学生时刻注意小芬家的情况,并给我汇报。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小芬没出事,她的父亲却出事了。

一周后,有天小芬没来学校,也没给我请假。一个学生告诉我,小芬父亲死了,被人捅死的。

我担心小芬被吓到,放学后立即去了小芬家。

小芬父亲的尸体已经被带走做尸检。

小芬目光呆滞地坐在门口,见我过来也不打招呼。我知道她肯定是被吓到了。

(怎么坐外边?)我问她。

小芬看了看屋里,摇头说:(妈妈不让我进去。)

我又进屋找到小芬母亲。

小芬母亲躺在床上,显得无精打采,眼角还有泪痕。看得出来她很难过。

(节哀。)我说,(小芬说你不让她进来,怎么回事?)

我尽量让我的语气温柔一些。

小芬母亲突然哭了起来。

(我错了,那天我不该求你拦住她爸的,应该把她吊死的!)

我惊得瞪大眼睛,连忙问:(你怎么能这样说?小芬到底做了什么?)

小芬母亲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说:(她杀了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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