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妹妹了,只是我突然想到还有其他事,就不叨扰了。”
说着,就拉着翠红就赶紧离开,直接跑回了凌王府,这才停了下来。
“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翠红对二人的矛盾很不解,也不明白宋芷为何避陈白雪如蛇蝎。
“唉,你还小,有些事不明白很正常。”
“……”
翠红一时有些无语,想要开口辩解,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
“既然这样,今天这个布匹是买不成了,不然姐姐可以找府里的绣娘问一问,她那里应该有很多布料。”
这样一说,宋芷顿时眼前一亮。
陈白雪这人真是惯会伪装,要不怎么告诉翠红现在众人追捧的养颜丸是自己的方子?
可陈白雪为了这个方子,差点将她给下毒害死呢。
但凡当时她吃了一口,今天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与陈白雪对质。
同时她也搞不懂陈白雪为何在做下如此多的恶事以后,还能与她心平气和的说话,看不到一丝害怕或者忏悔。
哪怕对方有一丝丝情绪波动,宋芷也不会这么厌恶她。
“我们赶紧去找绣娘,不然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事实上,陈白雪之所以这般积极拉拢宋芷,其实是因为昨日里,陈月娘跟她提过的一句话。
说是老王妃看好宋芷,想要撮合她和王爷,但是她着实看不上宋芷,粗俗不堪,仗着救过王爷,不但给王爷用凉水洗脸,还给王爷用脏兮兮的帕子。
“我的乖女儿,你既然已经拿到宋芷手里的药方,以后还是离她远一些较好。”
“免得被她带坏了名声,影响你将来嫁个好人家。”
陈月娘因为涉及王府隐秘,并没有将太多细节披露太多,但是以陈白雪的七窍玲珑心,却将情况猜得八九不离十。
于是便有了今日陈白雪突然与宋芷示好。
就算宋芷没有接受,但是因为之前二人交好,再加上陈白雪的好名声,旁人只会觉得宋芷如何不知好歹,她陈白雪又如何识大体。
自从养颜丸在宫中被禁之后,虽然民间依旧没有断,但是那些高门大户闻到一点风声便也不再使用养颜丸。
她又不是为了那点银子才图谋养颜丸,如今断了条出路,她便将目光落在了夜凌渊身上。
凌王侧妃,虽然只是个侧室,但是凌王和身体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若是她有幸生下儿子,凌王病逝后,自己带着独子,老王妃老王爷年纪又大了,到时候,整个王府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不比那些规矩繁多的高门大户自在?
这样一想,宋芷便又成了她的垫脚石。
虽说现在宋芷已经起了戒心,不过没有关系,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宋芷,你怎么躲在这里。”
珍珠因为宋芷答应她的事,一直没有新的进展,便有些急了,便想找宋芷问个明白,讨个说法。
原来,自从狗王爷下令让宋芷做寝衣开始,她已经在绣娘那里待了好几天。
往日里听话的银针,在她为病患施针的时候总是得心应手,如今只是换了布匹,居然已经给自己的手上扎了好几个血洞了。
“你这手指头怎么被扎成这样了?”
珍珠咋咋呼呼,立马发现了宋芷的不同,一把将她试图藏起来的手拽了出来。
“嘶,好疼。”
“珍珠,你这般粗鲁,将来如何能成为王妃。”
几番拉扯下,宋芷手指头的伤口被珍珠碰到,疼得她眼里直冒泪花。
“行了行了,我不扯你还不行嘛。”
眼见宋芷手指的惨状,珍珠多少有些心虚,连忙将手背到身后去。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冒出来。”
宋芷将受伤的指头含到嘴里,含糊的问。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珍珠就想起自己前来的原因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答应我要把我推荐给王爷的嘛,都过去这么久了,王爷为什么还没有召见我。”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越说越委屈,珍珠顿时火冒三丈。
“所以,你躲在绣娘这里到底在绣什么?”
珍珠掀开宋芷的绣品,顿时呆住。
只见那是一件成年男性的寝衣,虽然还未成型,但是打眼过去便知不是女性的衣服。
“好啊,宋芷,亏我这般信任你,你居然偷偷给王爷绣寝衣。”
“要不是陈白雪告诉我你躲在这里,我还不知道你骗我这么深!”
珍珠一边说,一边摔宋芷的东西,顿时整个房间碎片与灰尘齐飞。
“误会,都是误会,这衣服是我打算烧给我爹的。”
见珍珠还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癫婆状态,宋芷心下发狠,高举手中的水壶狠狠一摔。
‘碰’一声,正打算将手里的花瓶扔掉的珍珠,直接被这一声给吓得定住了。
“……你刚刚说,衣服是打算烧给你爹的?”
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劲的珍珠将手里的花瓶慢慢的放在的桌子上,冲宋芷尴尬一笑。
“你爹都死了那么久了,谁能想到你是打算烧给他的啊。”
珍珠试图为自己辩解,但是看宋芷铁青着脸,只好往外甩锅。
“都怪陈白雪,她一定是故意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然后趁机上位,抢我的王妃。”
将这几天的事情一联系,宋芷顿时明白了陈白雪所作所为的用意。
“我最近打算回家一趟,我不但给父亲做了衣服,还给弟弟妹妹都做了衣服。”
做戏做全套,反正都要给狗王爷做寝衣,不如先给便宜家人做衣服练练手。
“你放心吧,你这里的损失我会如数补偿给你的。”
珍珠的钞能力再次体现出来。
二两碎银下去,宋芷不但不再怪罪珍珠,反而给她赠送了自己新做的泥膜。
驻颜丸现在不能卖了,她只好重新做了其他美容产品,让珍珠先使用,好的帮她推销,挣了钱到时候可以三七分。
珍珠听说有钱赚,顿时答应下来,毕竟来了王府之后,只有出项没有进项,铁打的珍珠,流水的银子,她的钱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好不容易把珍珠劝走,宋芷连忙为自己化了一个病损妆。
秉着冤有头债有主,别把遗憾带入土的原则。
宋芷跑去跟夜凌渊演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