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能照顾人,又会医术,娶你,渊儿不委屈。倒是你,渊儿若是想委屈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老王妃以为宋芷是不好意思,连忙安抚她试图让她安心。
“奴婢对王爷绝无非分之想,只想安分守己的为王爷治好旧疾。”宋芷见越描越黑,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使眼色向夜凌渊求救,却发现对方居然在看热闹,没给她一个眼神。
自打从战场上回来,夜凌渊的身体每况愈下,简直是整个将军府的心病。
老王妃更是怕儿子还没成婚留后,就撒手走了,这可叫她和老王爷怎么活?
如今,夜凌渊不光病有指望了,还铁树开花看上了一个女子,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替将军府和夜凌渊留下宋芷的!
老王妃沉思片刻,迟疑道,“你要是实在担心与渊儿身份悬殊,那大可不必如此担心,到时候,我会让我母家收你为义女,”
“有我母家撑腰,金枝玉叶的身份,谁敢说不配,到时候嫁进来虽然是侧妃,但是只要你生下长孙,治好渊儿旧疾,你便是府中唯一的凌王妃。”
她一边说,一边慈爱的看向宋芷的肚子,仿佛里面已经有了她的长孙。
“万万使不得啊,老王妃!奴婢只是个乡下粗野丫头,再如何,山鸡也变不了凤凰,是万万配不上王爷金尊玉贵的身份的,更何况是王妃您的母家,这着实是折煞奴婢了。”宋芷脸色一白,觉得自己要完。
于是,他一边自贬身份,一边向夜凌渊使眼色。
想来他也不想要一个粗野的乡下丫头当他的正妃吧。
没想到回过神来的夜凌渊,开口就让宋芷差点给跪了。
“儿子也觉得母妃这个主意甚好。”
“本王突然觉得宋芷长得还挺好看,做本王的正妃虽然勉勉强强,倒也不是不可以。”
宋芷被吓得两眼一抹黑,故技重施,干脆利落的又晕了过去。
隐约中,宋芷听到老王妃责怪夜凌渊夜里把她折腾坏了,这才刚睡醒,就又晕了过去。
她吓得压根不敢睁开眼睛。
等到夜凌渊将老王妃送去了书房,房间里彻底没有了脚步声,宋芷这才睁开了双眼,长舒了一口气。
这凌王府太危险了,得赶紧治好夜凌渊离开才行。
正想着,肚子咕噜咕噜叫唤,才想起来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于是,在夜凌渊的房间里左顾右盼,发现了一盘水果,心想救了他一命,吃他几个水果没关系吧。
正想着,手已经摸到了一个橘子。
正剥好了一个橘子往嘴里塞,却不想又听到门口有零碎的脚步声,宋芷以为是夜凌渊去而复返,心里嘀咕吃个水果都不让人安生,于是打算回床上继续装睡。
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宋芷炸了起。
“宋芷,你怎么会在王爷房中!?”
声音的主人透过屏风虽然没看清床上的人的身份,但那双女式的绣花鞋却又一次将宋芷的身份给暴露了。
“你这个骗子!!”
“你可不要冤枉我!”宋芷连忙起床,任谁被连着冤枉好几次脾气都不会太好。
但是想到对方是自己的财神爷,宋芷又忍不住将语气软了下来。
“你明明说好要治好我的脸,成全我和王爷,现在却背着我勾引王爷,现在更是躺在王爷的床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误会,这可是天大的误会。”于是宋芷继续跟珍珠狡辩。
“我曾在父亲坟前立誓,如果无法完成父亲的遗愿,情愿终身不嫁。”
“父亲的遗愿?”珍珠一时好奇,连为何宋芷会出现在王爷的床上这件事都抛到脑后了,“什么遗愿能让你拿终身的幸福做誓?”
“我曾答应父亲,要将祖先的衣钵传承下去。”
“这要如何传承下去?”
珍珠自然也知道宋芷家里世世代代都是郎中,只是传承衣钵谈何容易,更何况,她一个被继母诓骗的孤女
“我想在京城开一家医馆,到时候广收门徒,将祖先的医术传承下去。”
珍珠顿时被感动得眼泪汪汪,没再计较她为何在王爷房间这件事。
果然天大地大,孝道最大,任你是天王老子也怕一个不孝子孙的帽子扣下来。
“其他的事先放一放,我的脸你赶紧给我治一下。”
“让你找的药你都配齐了吗?”
宋芷顿时眼前一亮,心想珍珠这速度挺快的嘛,才一个晚上,就将这药方给配齐了。
“你那些药我拿去医馆根本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不管,你就赶紧想其他办法治好我的脸,否则我跟你没完。”
宋芷一脸为难,没想到自己写下的药方,里面的药材不但没配齐,而且很多医馆都不认识。
自己可是夸下海口会帮珍珠治好脸的,更何况自己是收了她的银子的,如果治不好,要退她钱,那不是自砸招牌嘛。
“那这样吧,既然药材没配齐,你要不要试试针灸?”
“针灸?”
珍珠闻言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到今后如果只能顶着这张脸出门,那比死了都难受,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珍珠姐姐,你是不知道,这几日,我在王爷面前可是将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王爷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宋芷揭开珍珠的面纱,一边查看珍珠脸上的伤,一边夸赞王爷如何心疼珍珠。
只是碍于身份,不好直接去探望她。
珍珠一脸害羞,倒是把直面伤口的宋芷给恶心坏了。
“珍珠姐姐,你可不要乱动啊,我这给你扎针,如果扎错了,可是会嘴歪口斜的。”
珍珠一听此言,赶紧老老实实的任宋芷扎针。
另一边,一直在调查珍珠的无疾匆匆走到夜凌渊的书房。
“查到她的背后之人是谁了吗?”
夜凌渊想到房间装睡的宋芷,从没见过这般特别的女人,为了不嫁给自己屡次三番的装晕,倒是稀奇。
“王爷恕罪,属下至今还未查明背后之人是谁。”
“不过昨日珍珠拿着一张药方去医馆,却没买任何药材,属下怀疑是密信,就誊抄了一份,王爷请过目。”
夜凌渊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
若是这般好查,自己也不会中毒这么多年,这背后之人心机之深沉,势力之强大,非他一人之力可以改变。
只是一张疑似密信的药方?
夜凌渊皱起了眉头。
“属下专门去了医馆询问,都称上面的药材闻所未闻,还望王爷明鉴,那个珍珠十分可疑,还进了王爷房里,需不需要——”
无疾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这时一个小厮进来禀告夜凌渊,称那个珍珠潜入了王爷的房间,还同宋芷碰了面。
“可看清珍珠进房间做了什么?”夜凌渊在书房来回踱步,登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