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做什么?”姜曼歌看着合同转让书,瞪大了眼睛质问徐佑宁。
要说徐佑宁真的良心发现,她是万万难以相信。
毕竟当年这个男人有多狠,她已经亲身领教过了。
一个人的本性难移,更何况,事关他的身家利益。
徐佑宁泪眼朦胧看着姜曼歌,低声道:“蔓歌,你真的完全忘了,我们过去那段快乐的时光了吗?”
“渣男,蔓歌跟你有什么快乐!他的快乐,都是靳少给的!”向夏兰怒骂道。
“向夏兰小姐,请您出去,这是我跟蔓歌的私事。”徐佑宁实在无法忍受向夏兰了。
有向夏兰在,他抒情都发挥不好。
向夏兰试探性看着姜曼歌。
姜曼歌摆手道:“没事,你留下。”
她信向夏兰,这种事没必要提防着向夏兰。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单独跟靳厉霆共处一室,有向夏兰在,她还能尽量把目光多看着向夏兰,也能给自己的眼睛放松空间。
“总之,蔓歌,过去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愿意尽一切努力来补偿你。”徐佑宁满脸诚恳。
姜曼歌压根不看他的脸,怕自己吃的饭都会吐出来。
“你既然这么想补偿我,那么就把你公司这些年赚的钱,都提出来转我吧。”
徐佑宁没有料到姜曼歌会这么说,整个人都愣住了,“蔓歌,这……”
“办不到了吧,果然,一说钱,真面目就盖不住了。”
向夏兰实在气不过,虽然知道,这是徐佑宁跟姜曼歌之间的事情,自己确实没有插话的空间,但是忍不住啊。
渣男骚操作多!
“你如果真的愧疚,那你倒是拿出点实际行动啊,怎么,连赔钱都不愿意,说道歉很真诚,你礼貌吗?”
向夏兰咄咄逼人,快言快语,就跟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让人无法招架。
徐佑宁微微咬了咬牙,苦笑道:“蔓歌,我相信你是懂我的,你明白,我如果不是真的悔过,我不是这种处事风格。”
“抱歉,我只明白人,非人的,不清楚。”
姜曼歌大致翻了下合同,直接收进自己包里,道:“既然是拿来给我签字的,我就留下找律师看了,再决定要不要签。”
“你放心,合同我绝对没有造假。虽然目前公司上流动资金也不多,没办法一次性把钱给到你。但是我承诺,每年分红绝对不会少,等后边公司盈利起来了,你如果想变现股份,我也全力支持!”
姜曼歌冷哼一声,神色淡淡道:“知道了。”
“保安!”向夏兰又是一声大叫。
早在门外候着的保安闻言立马进来了,目光直接锁定徐佑宁。
然后一人伸出一只手,直接钳制住徐佑宁往外拉走了。
徐佑宁:“……”
“蔓歌,你要相信我!”
向夏兰望着徐佑宁很快被保安轰走了,拍手笑道:“保安大哥今天可真是帅气啊,我突然想来点制服控了。”
“你还真是口味广阔。”姜曼歌取笑道。
向夏兰嘻哈笑道:“做人追求的不就是这份写意吗。”
“不过话说,蔓歌,你真的打算签这份合同啊?你不怕徐佑宁捣鬼吗,我看徐佑宁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姜曼歌沉吟道:“合同我自然不会就这么签,等我让靳厉霆给我看看。”
“哈哈,是我肤浅了,忘了你身后还有靳少。行吧,那我就不瞎操心了,我走了,去gan我手里那堆活儿了。”
向夏兰很自觉告退。
姜曼歌朝向夏兰飞吻了一个,火速把合同拍照扫描发给了靳厉霆。
靳厉霆立马打电话过来。
电话一接通,开口就问道:“徐佑宁来公司找你了?”
“是的。”姜曼歌坦诚。
靳厉霆冷哼道:“他还有什么脸去找你,给你这样一份合同书,怎么,他认怂了?”
“你最近是不是对他出手有点狠?”姜曼歌问道。
靳厉霆不高兴了,“你在担心他?”
“我担心他活得太好太久太轻松了。”姜曼歌表明自己立场。
靳厉霆笑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活得太好太久太轻松的。”
“是呀,有你,我可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姜曼歌拍马屁道。
靳厉霆极大被愉悦了,笑道:“那先挂了电话,我给你看看合同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嗯,好的,多谢靳少了。”
“那晚上你可得卖力点照顾我啊,老婆……”
最后那声老婆,靳厉霆有意压着嗓子道。
音调真是低沉且欲。
姜曼歌听得心里一动,感觉某处都有异样的感觉了。
“再见。”姜曼歌赶紧挂断电话。
靳厉霆放下手机,脸上笑容很快敛去,直接拨通周朝安电话,“带一个专业法务来我办公室。”
“好的,老板。”
徐佑宁从无双集团离开后,立马开车回公司。
车刚停稳,一个女人就扑了过来。
徐佑宁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是碰瓷的,下车一看,竟然是何落落。
何落落今天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长裙,看起来很是无辜可怜。
“佑宁哥哥,求求你了,不要跟我离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会好好努力改变自己,我会成为你想要的那个老婆。”
徐佑宁看着她这样,毫无尊严,只觉得内心厌恶感愈发深厚。
他冷声道:“我们夫妻缘分已尽,何落落,你最好是乖乖听话,我们好聚好散。”
“我不要!不要!”
何落落都已经习惯了撒泼打闹,从小到大,只要她拿出这招,就基本上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嫁给徐佑宁这么多年,不管她多么任性过分,吵一吵,闹一闹,徐佑宁便纵容着她了。
他曾经那么宠着她。
何落落不相信他的心这么快就全部收回了。
他对她肯定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还在生气,而她要做的,就是放下身段来求他,告诉他,她有多爱他,也唤醒他对她的爱。
“佑宁哥哥,这世上最懂你的人,就是我,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徐佑宁冷眼看着何落落,语调冰冷,“你真幼稚。”
“何落落,你已经二十多岁了,难道还不知道,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没有人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