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眼里淬着毒,苏父鼻子里喷着火:“放肆,他好心替老子去问你借点粮食,你们不仅不借,还把他打成重伤。这是想给老子下马威?”
原来陈锦博回来这样说的。
苏父蠢的苏锦棠不能直视。
被叶氏母子捏在手里玩儿,给他们当背锅侠,还当自己多么的了不起。
不过苏锦棠没闲心帮苏父认清真相,替苏家管家务事。
并不关她的事。
都是活该。
她只是心疼原主,这样又蠢又坏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苏锦棠双手抱胸,闲闲的问:“所以呢?”
陈锦博一窜而起:“赔钱,赔二十两银子,不然我让他傅晏清名誉扫地,再也不能参加科举。”
既然让他卖不了人,损失二十两银子,那就让姓傅的赔。
姓傅的想考科举,想要名声,只能给他钱。不停的给他钱。
不然他顶着一张肿脸到处说,姓傅的吃不了兜着走。
苏锦棠看都懒得看陈锦博一眼,笑眯眯的看着苏父:“您也这样认为吗?”
苏父别开眼:“锦博是苦主,我不插手。”
那就是既想要钱,又想要脸咯。
苏锦棠把手伸进袖子,袖筒里有个荷包,是渣爹从前请原主帮忙送给同村李嫂无数荷包中的一个。
那次李嫂和渣爹闹矛盾不收东西,原主怕回去挨渣爹的骂便悄悄藏下来,谎称已经送到,后来被原主带到傅家,藏在箱子里。
她收拾原主东西时,收出来的。
正好可以狠狠治一治渣爹。
跟同村晚辈媳妇有染一旦爆出,他的家,他爱的女人,他引以为傲的工作,都将化为泡影。
他将从云端摔到地上。
只是东西还没拿出来,手就被一只匀称的大手给按住。
苏锦棠顺着这手看过去,见是傅晏清。
他怎么来了?不是进山找桃胶去了吗?
傅晏清抽回自己的手,对她微不可见的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她表示接受。
她的东西是原子弹级别的,能让苏父和苏家地震不假,她也落不到好名声。
轻易还是别拿出来。
傅晏清向苏父叶氏打过招呼后,看向陈锦博。声音没有半点温度:“沈府管家沈二柱,正是在下同窗的亲生父亲,他说你曾经找过他,并找他支过银钱。咱在这里解决,还是县衙解决?”
听傅晏清提起沈二柱,陈锦博慌了。
他要卖苏锦棠的事,最早就是找的沈二柱,姓傅的既然认识沈二柱,就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拐卖良家妇女的事,若是进了县衙,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他看了一眼苏父,见对方并没有生气,便大声拒绝:“我不去县衙,坚决不去。”
傅晏清静静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苏父狐疑的看一眼傅晏清,再看一眼陈锦博,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叶氏低着头,假装镇定,心里不停的算计着。
陈锦博被傅晏清的气势压得快不能呼吸,扑通一下跪到他面前:“好妹夫,你再打我几耳光,或者踢我几脚,只要不去衙门,怎么都行。”
傅晏清还没说话,苏父挥挥手:“行了,锦博知道错了,歉也道过了,女婿别揪着不放,把你大哥扶起来,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家和才能万事兴。”